红酒是瓶装的诗歌,别吃任何你曾祖母看不出来是食物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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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看这题目,你们吃过么?也许每个地方的叫法不同,但是你仔细读一读!也许能读出里面的味道!这么说吧有一盘炒饵块十分有名:把饵块切成三角形薄片,放入火腿片、鸡蛋、番茄、菠菜、糟辣子、酸腌菜、韭菜、葱段,爆炒而成。其实呢我个人初次吃这盘炒饵块是在北京路。那天与阿君从学校回昆明,街上闲逛半日,饥肠辘辘之下见了这云南非常有名的小吃,便进去一试端倪。十分好看:红、黄、白、绿,若水彩画般清雅。而且十分为可口,吃得津津有味点滴不剩。回学校后一直怀念那好味道,每当对坐着吃食堂那寡淡无味的饭菜时就拿出来念一念。
这盘炒饵块名为大救驾大救驾这一名称自然有些来历,据说明朝永历帝逃难路过腾冲,饥饿难耐时向路边一农妇讨要吃食,农妇搜尽家中所有,炒为一盘端出。不知皇帝是饿极了还是的确好吃,吃后称赞不已,说道:“救了朕的驾”,这盘炒饵块便被称为“大救驾”。我则疑心这是杜撰那时候老百姓对皇帝的生活大多有着无穷尽的美好想象,如果这盘炒饵块连皇帝都说好,那么它就真正是好,纵然不喜欢也不会说不好。遗憾的是这则传说没有下文,因为永历帝后来并没有东山再起,也就无从考校一下,当他的身份复原后,大救驾的味道又如何。
奇怪的是同为源远流长的饮食,过桥米线名声非常大,许多远道而来的朋友常常会点名要求品尝,甚至,有人下飞机时已是凌晨,也会问:“是不是有间店二十四小时营业,专卖过桥米线?”就是大救驾,一直不红火也不消淡,不曾光彩过,在想吃这一小吃时,也能在街面上找到。当年最有名的是光华街腾冲饵丝店的大救驾,因是老店,多年未装修,光线有些暗,且餐具与桌椅也不够光亮。我时常带了莹漾进店去,点小笼包,也点大救驾。然后坐在二楼的窗前,一面慢悠悠地吃,一面看窗外筒瓦上丛生的杂草。家里通常不会自己做过桥米线,因其烦琐,大救驾却不一样。买回饵块来问:“是煮还是炒?”莹漾立即兴奋地答:“大救驾!”现在虽然生活富裕,但家中所有还不如那位农妇齐全,不是少了菠菜,就是缺了糟辣子。但没有关系,少了菠菜,我加豌豆尖倘若连豌豆尖都没有,把白菜切丝放进去也可以。
没有火腿,腊肉也行,再不济切几片香肠也不寒碜。没有糟辣子,不放也罢。炒好上桌依旧色香味俱全。再配与一碗菜汤,包管家人吃得心满意足。试想那年月,我坐在桌前点一桌子:涮菜、芽豆、酸辣粉、红糖稀饭、酱爆螺蛳,木华陪坐一侧,只点一样:炒饵块。那盘炒饵块比起大救驾来,十分贫寒:几根韭菜段,一勺酱油而已,但他吃得津津有味。现在我炒出配料如此多的饵块来,他自然没有什么好挑剔的,更别说向来就喜欢饵块的莹漾了。饵块就是这样一种食物吧,上得厅堂,入的草房。初到腾冲的时候,当地人和我介绍过当地的特色饮食,说到一碗汤:青龙过海当时行程匆匆,没有细问只是记住了这个霸气的名字,想日后到腾冲再细细品尝。许多菜都会取个好听的名字,比如炒菠菜是绿鹦哥红嘴巴,蒜苔炒蚕豆米是青蛙抱玉柱,还有人把鸡蛋囫囵煮进紫菜汤中称为海上升明月,但我就是想不透什么是青龙过海汤。
同事到腾冲出差,回来时丁师送我一盒干腌菜,邓师送我一盒腊腌菜。这时才知道,原来这两种腌菜也是腾冲特产。腊腌菜很爽口,酸咸适中煮米线、炒藕片都绝好,就是拿来佐饭也不错。干腌菜则又硬又老,无法咀嚼,但酸味十分正,煮洋芋或鱼时放一袋,再把佐料倒进去,又酸又辣十分可口。为了这碗酸汤往往得多淘半碗米,不过我最喜欢的是把干腌菜带到办公室。中午我通常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打发自己的午饭:把从家里带来的饭菜放微波炉里转几圈,放几缕干腌菜,洒点佐料,冲碗汤,一面吃饭,一面喝酸汤,开胃又爽口,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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