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大学博士张全海说网上看到一本《振风塔的传说》,安徽文艺出版社年7月出版的,“作者好像没有听说过啊”。
看了截图立刻回复,作者江葆农我是认识的,而且对他十分尊敬。
年代末我还是文学青年的时候,认识几位中学老师,一位是安庆十中的王中平,另一位就是江葆农,记得他原先在望江县任教,后来调到安庆,好像是在十三中还是哪所中学当语文老师。
我与江葆农应该在望江相识的,当时望江文化馆办有一份油印文艺小刊《望江文艺》(后在安庆鼎鼎大名的王玉林大律师,当时是编辑),上面发有我和他的民歌作品。后来我上调,在龙狮桥一家“华二”的饭店炸油条,他也调到安庆,于是相互走动就频繁了些。
江葆农特别关心人,他说我年龄不小了,应该找一个对象,于是硬为我介绍了一位。那女生也下放在望江,好像也喜欢文艺,江葆农向她介绍我时,特别提到我在《望江文艺》上发表的那首民歌。
去那个女生家,是江葆农陪我去的,应该是卫门口那条街的一个大门头里。江葆农去了就离开了,把我和那个女生丢在一起。记得那女生比我略大一点,看我似小弟弟,因此相对而坐没有激起任何火花。
江葆农很失望。后来他买单还专门请我在京津餐厅吃了两笼小笼包。在那之前,我没有吃过小笼包,是江葆农让我尝了鲜。
后来我调到文联工作,也帮助《振风》编一些文稿,但肯定没有编过江葆农的稿子。他与我的老师黄旭初关系不错,他要发稿子,可以直接找黄旭初。
江葆农后来专门写安庆民间故事我是知道的,也知道那个时候的民间故事就已经被安徽文艺出版社列入出版计划。后来的消息让人很震惊,他的书稿居然在出版社被弄丢了,出版之事自然也因此搁置。更悲催的,他的稿件没有备份,掉了就是掉了,大多需要重新写过。这种打击之痛,一般人是很难接受的,但江葆农默默地承受了下来。
年前后,我们与安庆市政协合编《安徽民间故事集成·安庆卷》(三秦出版社,),我想到了江葆农,我对其他几个编辑说,在安庆,能把民间故事写到江葆农这般水平的,找不到第二。江葆农写民间故事,几乎不掺杂任何臆想的水分,文字也非常干净。别人写的安庆民间故事,我只是一般性地看,他写的安庆民间故事,我是认真地用心去读。能收录他的民间故事,对《安徽民间故事集成·安庆卷》,是增色而不是其他。
与江葆农深聊过一次。江葆农提出他的民间故事要全部用,要单独一本。《安徽民间故事集成·安庆卷》是分县区出的,安庆八县三区,全部11本,因而他的要求我无法满足。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最终江葆农的民间故事还是由安徽文艺出版社推出了,这与他最初搜集整理,相隔了差不多四十年。四十年是一个人的一辈子。江葆农这一辈子,就为这本《安庆民间故事》耗尽心血。
仅凭这一点,江葆家就值得我的尊重。
张全海博士说,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下单买一本。支持。
我说,既然安徽出版社还是出版了,也要下单买一本。支持。
但对于我,仅仅以此来支持是不够的,无论如何也应该写一点文字。把我所知道的《振风塔的传说》另一面介绍给大家。
我与江葆农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联系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这段文字。如果看到了,就请他记住,远方一个老朋友,在为他的《振风塔的传说》公开出版而祝贺,也感谢他为皖江文化所做的努力。
附:
安庆城的来历
讲述人∶江晓东
搜集地点∶安庆市
传说古时候,北方有个旱魃,每年六月初六都去南海跟水妖相会,来去经过这里,扬风播火,走石飞沙。不说两岸,江水也让他身上的烈焰炙烤得滚烫了。
这年六月初六,他又经过这里。这回不像往年,不知为了什么,他一连三天泡在江水里不走,鱼虾经过这里死烂,船只经过这里翻沉,许多人就逃走了。这时候,大江北岸没有逃走的人群中,有个小伙子夜间做了个梦,梦见一位白发老婆婆说∶“旱魃最怕人的鲜血了。要是人人献出一点鲜血,聚在一起,倒入江水,那旱魃一沾上便化作泥石,再也不能为害了。”小伙子醒来把这梦说了,人们立即异口同声∶“快,试一试,我们都有血!”你就看吧!拿石片划破胳膊的,拿竹签戳破大腿的,用牙咬破手指的,不多时便聚了一泥盆鲜血。人们连盆带血一起抛入江水,只听那旱魃怪叫一声,冲出水面,扭头甩尾,往北逃窜,看样子不去南海要回北方老巢了。哪知他逃经大江北岸时,哗啦一声,真的化作一堆泥石落下,堆积出这么一片丘坡地。从此,这地方再无旱魃为害了。
人们为能得到安宁而歌舞庆祝。一代一代传下来,许多年后,人们把这地方起名“安庆”。再后来,这地方住的人多了,成了一座城。
这就是安庆城。
《振风塔的传说》江葆农、江博编著,安徽文艺出版社年7月第1版,定价48元,淘宝、当当、孔夫子均有售,最低25元。
来源:安庆老城闲人